，空气里弥漫着泥土、朽木和未散尽的湿冷。 贡院如同被水洗过一遍，又被人粗暴地践踏过似的，青石板路泥泞不堪，号舍的土墙上带着斑驳的水痕，屋檐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从屋顶往下滚落的雨珠。 程晚在号板拼成的“床”上睁开眼，动了动身子，立马感觉到了四肢僵硬且酸麻。 昨夜那场雨来得太急太猛，尽管程晚反应迅速用石块压牢了油布“门帘”，避免了号舍被彻底淋透的厄运，但从缝隙间钻进来的雨丝和寒气，依旧让程晚几乎整夜未眠。 程晚坐起身，活动了一下脖颈，然后她就听到了骨头发出的轻微咔哒声。 “唉！” 程晚叹了口气后使劲儿揉了把脸，然后将被子收好，“门帘”卷上去。 环顾四周，程晚没看到和她互结的江时度几人，只看到了整个贡院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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